姣爷什么电影

类型: 热血 地区: 纳米比亚 年份: 2001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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剧情介绍

《姣爷什么电影》是易公公🐻导演的一部超级经典的热血纳米比亚片,该剧讲述了:许家借宿的小院里,许七安脸色苍白,拄着拐棍,站在屋中,望着许平志,说道: “二叔,咱们不必去剑州了,过段时间,你们就回府吧。” 如今皇帝死了,京城最大的隐患已经排除,其他人物,包括太子在内,与他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,甚至太子现在恨不得给他送锦旗,以示感谢。 再者,有了斩昏君的凶名,谁还敢惹许银锣? 因此二叔一家非常安全,不需要去剑州避难。 许平志“嗯”了一声,看着他,欲言又止。 许七安转身,看向婶婶,从怀里取出一叠银票,道: “婶婶,这些年多谢照顾,以前我不懂事,性子冲动,你别见怪。银票是我的部分积蓄,你收好,一家人的吃穿用度,还靠你操持。。 “接下来,我要离京一段时间,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。” 婶婶抿了抿嘴,接过银票,轻声道:“银票我会替你留着,将来娶媳妇用。” 那这些可不够,我的媳妇可多了........许七安嘴角翘了翘,转而看向许玲月,笑道: “大哥这次离京,可能时间要久一点,短则一年半载,长则三年以上,想来那时,玲月已经嫁人了。可惜喝不上你的喜酒。” 许玲月咬着唇,美眸里蓄着泪水。 十八岁的少女,宛如六月里摇曳在清水中的芙蓉,清丽,皎洁,干干净净。 这朵养在许家深闺里的娇嫩花儿,对大哥即将离去的事实,分外伤感。 接着,许七安伸出手,揉了揉小豆丁的脑瓜,柔声道:“让大哥抱抱你,大哥从来没有好好抱过你.......” 许铃音抱着大哥的脖子,大声宣布: “大哥,我会藏好鸡腿等你回来的。” 又藏在鞋子里?那还能吃吗,吃了会不会当场去世啊........许七安感动的揉着幼妹的脑袋,笑道: “在鞋子里藏几天,然后留给师父吃,知道没。” 告别一家人,许七安离开小院,沿着山阶,独自下山。 身后传来许玲月的呼叫声,大妹妹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,朝着他背影喊道: “我想去灵宝观修行,我,我会等你回来的。” 许七安脚步顿了一下,没有回头,继续下山。 屋子里,等许七安走后,婶婶望着手里的银票,轻声道: “老爷,我想起来了,大郎的生母,生下他之后就走啦。走之前嘱咐我,一定要好好把他抚养长大。我记得姐姐是个很好的人,温柔端庄,很好相处。 “她当年握着我的手,嘱托我照顾大郎,说的那么诚恳.我知道她当年抛下大郎是有苦衷的。” 婶婶抬起头来,泪痕满面:“老爷,我养了他这么多年,他就是我儿子了。现在那人回来,要取他的命,我,我很难过” 许七安拄着拐棍,朝着守门的道童,微笑:“我要见国师。” 来之前,他向监正打听过国师和地宗道首交手的情况。 监正说两败俱伤,然后“呵”了一声: 道童看了他一眼,道:“道首有过交代,如果许公子来找她,可劲直入内。” 灵宝观已经对我开启长驱直入的权限,那洛玉衡呢? 许七安心里嘀咕着,拄着拐棍进了灵宝观。 来到僻静小院,轻车熟路的推开静室的门,只见蒲团上,盘坐一位貌美的道姑。 许七安愣了一下,从她身上看见了善良的小姨,妈妈的朋友,邻居家的大姐姐等等,一系列形象。 这让他吃了一惊,因为洛玉衡似乎有些无法自控,无法收束她的“魅惑”。 对于一位二品高手来说,这显然不是好事,这意味着业火灼身的情况很严重。 “想必你看到了,我的状态很糟糕。” 洛玉衡红唇轻启,声音透着熟女独有的妩媚。 许七安叹息一声:“来之前,我有洗过澡。” 他这次来,除了探望洛玉衡的情况,其实也有“讨价还价”的想法,希望洛玉衡能宽限几日,待他容纳七绝蛊,如果身体状况好转,再兑现承诺。 启料洛玉衡情况糟糕到这种程度。 洛玉衡面无表情,继续道:“你误会了,我只是一具分身,三天之内就会消散,本体已经闭关了。” 一时间,许七安分不清自己是庆幸还是失望。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,强行双修,只能是“小姨请自动”。 这显然不符合他长枪所指,所向披靡的形象,会让洛玉衡看扁。 但是,但是........她实在太诱人了。 洛玉衡分身继续道:“双修需要一定的周期,一次至少七天,与地宗道首交战后,本体已经难以压制业火,又不知道你的情况究竟如何,为了自救,只能闭关,强行消弭业火。” 一次至少七天,一次至少七天许七安满脑子就只剩这句话。 “此次之后,本体恐怕再难主动压制业火。所以,双修势在必行。业火每个月发作一次,下个月的今日,她会去寻你。” 说着,她袖子一挥,桌面多了一枚折叠成三角形的黄纸符箓。 “这是定位符,你收好它,一个月后,本体自会来找你。” 这是害羞了?许七安拿起三角形符箓,默默收好。 看来,弑君之后,洛玉衡彻底认可了他,决定和他结为道侣。 之前,一直犹豫着要不要和自己双修,是因为还没完全认可,毕竟道侣是一辈子的事,洛玉衡谨慎对待,人之常情。 他去山海关之前,修为只是五品,对于一位二品高手而言,确实差了些。 现在,许七安是三品,大奉屈指可数的三品武夫,足以匹配洛玉衡的身份地位。 也好,一个月后我也准备好了许七安离开灵宝观,朝皇宫行去。 闺阁铺设耗炭无数的地龙,室内深秋温暖如春,空气中弥漫着檀香,胭脂水粉味儿,以及女子幽幽的体香。 某一刻,锦榻上,蜷缩睡眠的女子突然惊醒,翻身坐起,脸色苍白。 趴在床榻边的宫女立刻醒来,柔声道:“殿下!” 临安低声道:“水,我要喝水........” 宫女立刻走到桌边,轻轻扫开或倾翻,或摆正的酒壶,给她倒了一杯温热的茶水。 临安殿下昨夜饮酒,烂醉如泥,酒喝多了,她也不耍酒疯,只是趴在桌边哀泣大哭。 宫女们心里门儿清,公主这是借酒消愁愁更愁。 昨儿夜里,太子殿下派人过来告之临安殿下,巫神教勾结陛下心腹右都御史袁雄,以及兵部侍郎秦元道。 以巫术控制陛下,断大军粮草,把八万将士和魏渊害死在靖山城。 许银锣一怒之下,斩陛下于京城之外。 殿下听完,整个人就傻了,脸色苍白的去了东宫,似是找太子对质。 她很晚才回来,接着就开始没完没了的喝酒,喝多了便大哭,哭完继续喝。 服侍临安殿下这么多年,从未见她这般伤心。 想来不仅是最宠爱她的陛下驾崩,更因为杀父之人是那个男人吧。 如今回想起来,红袖几乎确认,殿下是钟情许银锣的。 这可如何是好,殿下还待字闺中,便受了这样的情伤,怕是要伤心很久很久。 奴婢就是奴婢,哪敢置喙主子们的事。 临安捧着茶,魂不守舍的喝着,往日里灵动的眸子,混无色彩,黯淡无关。 刚喝完茶,便有宫女来到闺房外,轻扣两下房门,低声道: 红袖立刻看向临安,只见殿下的眸子里,霍然间,绽放出夺目的神采,但在下一秒,缓缓熄灭。 她又忽然喊住宫女,静默了几秒,低声道:“就这样吧。” 韶音宫外,拄着拐棍的男人转身离去。 数百名大内侍卫,如临大敌,握着刀柄,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,无人敢说话,更无人敢阻拦。 许七安没有离开皇宫,转而去了德馨苑。 在贴身宫女的服侍下洗漱,一个宫女捧着痰盂,一个宫女捧着铜盆和汗巾。 怀庆刷完牙,漱口,把水吐进痰盂,再接过宫女递来的汗巾,细细擦了清冷精致的脸蛋。 这时,一个小宫女疾步走进来,娇声道:“殿下,许银锣来了。” 喜爱洁净的怀庆公主,立刻放下汗巾,妙目闪闪,道:“带路........请他去内厅。” 她突然又改变主意,重新拿起汗巾,细细擦拭脸蛋,对镜顾盼,满意的微微颔首,这才带着宫女出闺房。 她在内厅里见到了脸色惨白的许七安,他正坐在案边,眯着眼,品着滚烫的茶水。 德馨苑的小宫女战战兢兢的侍立在一侧。 小宫女如释重负,低着头,小碎步离开。 没走几步,便听身后那位弑君的大魔头笑道:“这小宫女不错,殿下赏给我吧。” 小宫女眼里含着一包泪,可怜巴巴的看向怀庆。 等宫女退下后,怀庆仔细审视许七安,道: “还有闲情调侃宫女,看来伤的不重。” 许七安苦笑道:“这哪是伤势重不重能衡量的,我已经废了。” 怀庆脸色顿时变的严肃:“监正都没办法?” 怀庆抿了抿唇:“到底怎么回事。” 许七安就拉开衣襟,给她看胸口的情况,心脏处伤口狰狞,嵌着一根封魔钉。 三品之下的武夫,受这样的伤势,只有死路一条。 “这样的钉子,总共九枚,在我身体不同的地方。” 许七安苦笑道:“佛门的封魔钉,监正说如果强行拔除,我必死无疑。这一身修为,也废了。” 怀庆念叨着这两个字,俏脸已是如罩寒霜。 以清冷淡薄闻名的皇长女,心里忽然涌起强烈的怒火。 闻言,许七安叹息一声:“是时候与殿下坦诚相见了。” 怀庆眉头挑了一下,微微挺直娇躯,摆出聆听姿态。 “其实,桑泊案里逃出来的封印物,一直就在我体内,那是一位佛门的叛徒。” 怀庆目光凝固,微微张嘴,似是难以置信。 开口直接抛出信息量这么大的秘密,怀庆脑子嗡嗡作响,既震惊又困惑。 困惑和震惊,都愿意桑泊底下的封印物,为何会在许七安身上。 妖族千方百计的解开封印,放出封印物,没道理拱手让人,其中必有原因。 反而是听到封印物是佛门的魔僧后,怀庆仅是微微愕然,便迅速接受。 封印物本就与佛门有关,这是当初查桑泊案时,就已经确定的事。 “至于魔僧为什么会在我体内,此事说来话长。” 许七安又叹了一口气,有些事,说起来便让人忍不住叹息。 他娓娓道来,把自己气运缠身,神殊附体,不当人子的生父是监正大弟子,窃取国运等等,一五一十的告之怀庆。 既然已经和许平峰摊牌,那么自己这一身秘密,其实没有守的必要。 尤其是天地会的众成员,经历了弑君这一案,相当于彻底捆绑,成为真正的伙伴。 怀庆的表情很精彩,全程愕然到震惊,从震惊到难以置信,情绪随着表情的变化,一层层的得叠加。 不过,在听到许七安能使用镇国剑,驾驭灵龙的原因是身负气运后,怀庆明显松了口气,像是某件一直担心的事,得到了解答。 怀庆喟叹道:“这一切,都是因为竞逐天命.” 许七安点头:“殿下记得保密,这些事,监正并没有允许我透露出去。” 怀庆“嗯”了一声,然后,听见许七安表情古怪的说道: “听那个狗东西说,我生母是殿下您的族人。” 五百年前那一脉怀庆再次如释重负。 “所以我接下来,要外出游历一段时间,为大奉收集溃散的龙脉之灵。” 许七安望着冰山雪莲般清冷矜贵的女子,轻声道:“殿下,多保重。” 怀庆微微动容,柔声道:“许公子珍重。” 她不再以“大人”来称呼许七安。 许七安点一下头,忽然露出犹豫之色,道: “临安殿下似乎对我弑君之事耿耿于怀,殿下能否为我解释解释?” 怀庆“哦”了一声,拖出长长的尾音,面无表情道: “许公子已经去过韶音宫了啊,在许公子心目中,临安果然是最重要的。” 来了来了,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:明明是我先来的 许七安正不知道该如何回答,忽然听见小碎步靠近内厅,他怀庆默契的保持缄默,不再说话。 俄顷,一位宫女进来,恭声道:“殿下,临安殿下来了,要见您。” 许七安当即起身,走向内厅里侧。 等他藏好,怀庆道:“让她进来吧。” 两三分钟后,穿着红裙子的临安独自进了内厅。 她自顾自的落座,气色憔悴,眉宇间郁结难解。 先是看一眼怀庆,然后移开目光,望着前方,声音轻柔,却显空洞,说道: “本宫听太子哥哥说过了,父皇受了巫神教断了大军粮草,以致于魏渊和八万大军死于东北。” “我知道,魏渊待他恩重如山,可是,可是父皇是我父皇啊。他怎么能什么都不说,就把我父皇杀了。” “你怎么知道........” 临安看了她一眼,点了点头,哭道:“他方才去找我了,我没敢见他,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。” 她一边说,一边哭着:“我是想见他的,可我害怕看到他,就算父皇害死了魏渊,可父皇也是被巫神教控制了。父皇有什么错?父皇从小就宠我 “我昨晚梦见父皇了,他死的好惨,他死的好惨,怀庆,我心里好痛,我,我没有人能说话了.” 到头来,能说一说心里话的,能发泄心里悲痛郁垒的,竟是这个和她斗了十几年的姐姐。 怀庆低声道:“你喜欢他对吗。” 怀庆明白了,还是喜欢着得,但已无法再面对那个杀父仇人。 她痛失的不仅仅是父亲,还有一段藏在心里,偷偷甜蜜的爱情。 “不管你是恨他也好,喜欢他也好,能不能再面对他也罢,这些都是你的事。我对你的感情不关心。 “但有些事,有些真相,我觉得你是有权力知道的。” ps:码出来的,如释重负。错字明天修改,这章算昨天的。🚍“国师,我是许七安啊,我在南疆遇到了生死危机,急需您的帮助。” 护身符安静的躺在他掌心,没有任何异常,洛玉衡仿佛失联了。 不,这种情况,对洛玉衡来说,应该是我在南疆嫖到失联许七安自我调侃了一句。 看来是真的无法联络到她!许七安终于确认,自己和小姨失联了。 “首先,可能是我和国师之间的距离,超出了护身符能传达的距离,通俗的解释就是——没信号!” 毕竟护身符严格来说只是道门的一个传音法术,与司天监出品的专业传音法器肯定存在差距。 “其次,洛玉衡还处在闭关阶段,她距离天劫越来越近了,积蓄力量应对天劫是重中之重,如果是在闭关,那我联系不上她也是正常的。。只能等她业火濒临极限,自己出关来找我。” 想到这里,许七安有些愧疚,天劫事关洛玉衡生死,她必须竭尽全力面对,这个时候,不好把她当工具人使用。 “最后,洛玉衡还处在社死后无脸见人的窘迫中,不想搭理他。” 这点可能性不大,以小姨的心性和手腕,区区社死还是能忍的吧。 李灵素都还有脸活着,小姨这点社死算什么他有些心虚的想。 披着轻纱的夜姬从后面抱住许七安,尖俏的下颌抵在他肩膀,柔声道: 联系你的姐姐许七安道:“我想请国师来帮忙对付阿苏罗,但她似乎在闭关,或者,南疆距离京城太过遥远,无法把信息传达出去。” 夜姬皱了皱眉:“那该怎么办。” 许七安有些诧异她没问自己为何能请动洛玉衡,旋即明白这是浮香的善解人意。 她从不过问自己和其他女人的私事,从不过度打探他的秘密。 许七安朝着屏风招手,地书碎片从衣兜里飞出,落入掌心。 他把护身符送回地书碎片内,接着取出传音海螺。 监正说过,这枚海螺可以在九州大陆任何地方联络孙玄机,是司天监极其珍贵的传音法器。 握住海螺的同时,许七安犹豫了一下,想了想,又把海螺收回去,然后回过身,把浮香按在浴桶边缘,让她扶着浴桶,翘起臀儿。 “咱们再亲热一下,完了我再找他。” 许七安已经被孙师兄搞出心理阴影了,可别发完传书,这边还在洗澡,孙师兄就出现了。 掐住浮香的小腰,小腹贴上了圆臀 这具身体还是初尝云雨的娇花,加之她重伤初愈,身子有些虚弱,许七安没有折腾她太久,浅尝即止。 “孙师兄,我在南疆十万大山边缘区域” “许郎,我先去取来神殊大师的残肢,你再次等候,天黑前我会返回。” 夜姬穿戴整齐,素色的抹胸襦裙,搭配浅绿色罩衫,这套偏向知书达理气质的衣衫,原本穿在浮香身上,会有种大家闺秀的气质。 但现在穿在夜姬身上,反而穿出些许制服诱惑。 她的真身太妖媚了,虽说狐族本身就是以妖媚勾人闻名,但身上那股烟视媚行,无时无刻都在勾引男人的韵味,让她穿的越正经,越像制服诱惑。 临安的妩媚多情和浮香的妖媚艳丽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气质。 直到黄昏,盘坐在洞窟吐纳的许七安,心有所感,离开洞窟,来到山谷。 他先是被一阵高歌声吸引,看见苗有方拎着酒壶,与鸟妖红缨载歌载舞,两人手弯缠着手弯,转着圈。 苗有方口中高唱勾栏里的荤曲儿,红缨则唱着南疆特色的山歌。 青木护法和白猿护法坐在一旁欣赏,后者鼻青脸肿,明显经历了一顿毒打。 而在众人身后,站着一位白衣术士,身高普通,五官普通,气质普通,他实在太普通,以致于谁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。 察觉到许七安出来,众人立刻看过来,歌舞停止。 众人刷的扭头,神色古怪,竟不知身后突然出现这么一个人。 孙玄机点点头,脚下清光腾起,闪现到许七安面前。 “师兄怎么不进来?”许七安露出热切的笑容。 孙师兄是极好的工具人,实力强劲,话还不多。 白猿下意识的审视着这位陌生人,蔚蓝澄澈的双眼看穿内心,缓缓道: “这位高人的心告诉我:我刚好南下青州,打算助阵老师,便折道过来了。路途太远,累死我了,刚才是在休息。” 许七安清晰的看见孙师兄脸色一僵。 “这位是袁护法,拥有看穿人心的天赋神通,并修行佛门他心通,极为了得。” 许七安立刻给孙玄机介绍,说着说着,心里一动,道: 孙玄机回头,深深看一眼袁护法,而后随着许七安进入石窟。 “那是位超凡境的术士,别乱说话,明白吗。” “可是青木前辈的心告诉我:这死猴子,最好继续口不择言,等着你被剥皮拆骨。” 青木护法脸色陡然涨红,握着藤蔓拐杖的手,紧了又松,松了又紧。 “快进去吧,别让许银锣等久了。” 苗有方目睹了刚才的一切,看向红缨护法。 因为刚才载歌载舞,脑子里没有其他念头,苗有方反而躲过了社死,没有体会到袁护法的可怕和鬼畜。 “袁护法自幼在佛寺里为奴,后来,随着年龄的增长,天赋神通渐渐觉醒,又无意中偷学了佛门他心通。从此再也无法驾驭能力。” 苗有方恍然大悟:“那他怎么成了咱们的人?” 短短一个时辰,他已经和南疆妖族成了一家人。 红缨护法撇撇嘴:“后来佛寺的僧人也忍不了他了,就把他逐出佛门,自生自灭。” 好家伙!苗有方暗暗发誓,面对袁护法时,要心如明镜,不染尘埃。 红缨护法看他一眼:“袁护法是四品境界,天赋神通则要更强,超凡境的高手不可以收束念头,也会被他看穿内心。四品境,除了道门和巫师,几乎没有哪个体系能屏蔽袁护法的能力。” 石窟内,许七安把情况详细告诉孙玄机,而后问道: 孙玄机没说话,许七安看一眼袁护法,后者心领神会,澄澈蔚蓝的眸子注视着孙玄机,道: “这位孙师兄的心告诉我:你负责对付阿苏罗,我来破坏阵法。送死的事我可不干!” 孙玄机一下急了,连声道:“后,后” 许七安吐出一口气,替他说完:“后面那句话不用说。” 许七安接着道:“没问题,阿苏罗交给我对付,我会尽量牵制他,孙师兄你负责破解禅师大阵。” 在他看来,这样的安排最合理,由术士去破阵,算是专业对口。 由武夫对付金刚,同样是专业对口——拼刺刀,看谁更硬! 迅速敲定正事,许七安问道:“孙师兄刚才说要去青州助监正?” 袁护法道:“云州叛党已经全面攻打青州,老师和大师兄,还有伽罗树菩萨斗法,大奉缺超凡高手,我本欲前去助阵。” “刀藏的越深,敌人越忌惮,短期内不会有意外。另外,云州叛军在等待西域佛国的军队出击。我们在这边闹出动静越大越好,这样能牵制敌人。” 也是,云州逆党拉佛门下水,肯定不只是伽罗树菩萨一人,西域的军队也是助力如果我能牵制住西域的军队,朝廷的压力就会小很多许七安缓缓点头。 这时,他看见袁护法蔚蓝的双眼望着自己,连忙摆手: 袁护法点点头,毕竟他也不想再被许银锣拍蚊子。 这时,脚步声从甬道里传来,夜姬背着一只巨大的箱子返回。 她把箱子放在地上,发出沉重的闷响。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被箱子吸引,它呈漆黑色,透着金属光泽,外层刻着密密麻麻的佛文,似是某种封印阵法。 “这是娘娘亲手刻画的佛门封印法阵,用来压制神殊大师的残肢,每隔十年,就得献祭数量庞大的生灵,不然它会破开封印。” 夜姬带着些许忧虑:“此时若是解开封印,娘娘不在的话,就很难再将它重新封印。” “这位孙师兄的心告诉我:呵,佛门的阵法粗陋又垃圾,待会儿等我小试身手,让你们大吃一惊。” 原来孙师兄一脸老实的外表下,也有一颗风骚的心,果然装逼和白嫖是人类的天性许七安憋住没笑。 他用力咳嗽一声,道:“打开吧。” 夜姬颔首,取出一枚碧绿色的钥匙,俯身,插入锁孔。 锁舌摊开的声音里,可怕又强悍的气息盈满整个石窟。 袁护法当场瘫软在地,抖个不停。 孙玄机和许七安不为所动,同时看向箱子内部。 这位神殊大师有多少记忆,又是什么性格?如果可以的话,让它和浮屠宝塔里的断手见见面也未尝不可许七安心想。 随着箱子打开,里面的东西展现在众人眼中。 这是一副躯干,没有双腿、双臂和头颅,但却是许七安见过的,神殊最完整的躯体了。 值得一提,这具躯体的裆部裹着一件兽皮超短裙,让许七安没来由的想起当年电视上那个雷公嘴的猴子。 “十年之期未到,为何唤醒我!” 躯干苏醒了,它缓缓“站”起身,悬浮在众人面前,随后收敛气息。 “神殊大师,奴婢奉娘娘之命打开封印,有事相求。” 夜姬压力一轻,如释重负的行了一礼。 神殊的躯干缓缓转了半圈,似是在扫视洞窟内的众人,直到它看见许七安. 胸口的两粒黑豆猛的裂开,化作一双眼睛,恐怖的气息再次溢散,夜姬和白猿连连后退,脸色发白。 “你身上有我的气息,我的部分躯体寄生在你体内。” 躯干双乳灼灼的盯着他,胸腔里发出雷鸣般的声音。 许七安冷静的回答,他没有从这副躯干里,感受到强烈的敌意和恶意。。 这意味着对方的性格是“温和”的,与寄宿在他体内的右臂一样。 神殊躯干审视着他,道:“你是佛门的敌人?嗯,那也就是我的朋友,修为不错,根基扎实,是一位好战士。” 一起喝酒许七安看一眼它脖子上碗口大的疤,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复。 不过性格还行,有些豪迈,不像塔里那条神经病,天天嚷嚷着杀杀杀。 “大师,他是娘娘请来的帮手。” 夜姬把双方的交易告之神殊的躯干,道: “阿苏罗镇守南法寺,他实力可怕,我们无法应对,因此想请您提前帮他拔除封魔钉。” 神殊躯干爽快答应:“没有问题,不过拔除封魔钉会让我力量大损,事后我需要一批精血补充耗损。” 十万大山里,最不缺的就是兽类,甚至可以奇袭小城小镇,掠夺那些西域人的精血。 “大师,您能寄宿在我身上吗?就像断臂一样。” 这样的话,他就能白嫖神殊这副躯干的神力。 “不行,你体内有封魔钉,我无法寄宿。” 这样啊,果然没法钻漏洞........许七安失望的摇头,看来还得亲自去刚阿苏罗。 双ru盯着他看了片刻,胸腔里嗡嗡笑道:“那两根还在你身上。” 很好,我果然是气运之子,如果这次又重复,我就得怀疑体内的气运是假货了........许七安转头吩咐众人,“你们退出石窟。” 接着看向神殊躯干:“请前辈帮忙拔除封魔钉。” 等孙玄机和夜姬、袁护法,带着女妖们撤出石窟,神殊躯干胸口坍塌出一道气旋。 气旋滚滚,让石窟刮起大风,吹的许七安长发狂舞。 气旋跳跃起金色的电弧,照的石窟内忽亮忽暗。 滋........金色电弧从气旋中心射出,溅射在许七安小腹位置,那里对应的是任脉的封魔钉。 从旁观者角度来,金色的电弧化作长索,将神殊躯干和许七安连接在一起。 气旋越转越快,吸扯之力越来越强,带动金色电弧形成的长索收紧,拉扯着封魔钉。 许七安耳畔回荡着梵音,知道这是解开封魔钉时的口诀。 前两次拔除封魔钉,度情罗汉和神殊左臂都有念咒辅助。 许七安暗中记了下来,可惜尝试后发现光念咒并不能解开封魔钉。 封魔钉的一点点拔出,他脸皮剧烈抽搐,豆大的汗珠如雨滚落。 再次品尝到了肉身被撕裂的痛苦。 噗伴随着封魔钉脱离血肉的声音,丹田内的气机宛如涨潮,不受控制的汹涌而出,不吐不快。 许七安双臂猛的往外一振,“轰”,气机肆虐在石窟中,整座山剧烈震动。 洞窟外的夜姬、孙玄机等人,清晰的察觉到脚下的大地在震颤。 可怕的狂风顺着甬道冲出,把火把、碎石统统“喷”出甬道。 孙玄机伸出右掌,轻轻外前一推。 一道清光组成的龟甲状阵法立在众人身前,挡住了这道可以“吹”死六品以下武夫的强风。 好强........红缨护法青木护法等妖族暗暗心惊。 石窟内,经过这一轮发泄,许七安平复了丹田内的气机,紧随而来的是复苏的力量。 “气机的浑厚程度,以及肉身的力量得到极大的增强,和小姨双修而来的气机,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嗯,以我现在的力量,配合大成的金刚神功,能吊打度难和度凡中的任何一个。二打一也能立于不败之地。” 吞噬修罗金刚度凡的鲜血后,他的金刚神功大成,能单挑金刚。 “单论肉身之力,我不输阿苏罗了吧,即使略有不如,但差距也不会太大。等解开另一根封魔钉,我实力还能再进一步。不过阿苏罗同时还是一位罗汉,嗯,我也不是没有其他手段。缠住他不在话下。” 收敛思绪,许七安朝着气息衰弱许多的神殊躯干抱拳,道: 神殊躯干如法炮制的为他解开第二根封魔钉,等许七安平复紊乱的气机后,它赞赏道: “你的底蕴比我想象中的更强,若是拔除全部封魔钉,实力接近大成,想来你原本便是这个境界。” 它的意思是,许七安本身是三品大成,但被封魔钉封印。 “佛门很少有用到封魔钉的时候,你的身份不一般,小后生,习武有几百年了吧?” 神殊沉默片刻,缓缓道:“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。” “晚辈没必要和您开这种玩笑。”许七安说道。 神殊躯干语气变的困惑:“你没说谎,但这是不可能的。” 许七安如实相告:“晚辈身负中原王朝半数国运。” 这还用我说吗……许七安心里嘀咕一声,道: “大气运者,得天独厚,能在短时间内超凡入圣,虽然夸张,但也不算什么吧。” 他有如今的成就,除了自身天资,努力,以及一些长辈的关照离不开关系。 许七安把一切奇遇,归结为气运的缘故。 “我只知得气者不得长生,嗯,准备的说,是国运缠身。所以人间没有长生久视的帝王。” “未闻得气运者,可在一年半内晋升超凡。” “或许是国运与个人气运有所不同?” “如此,历代帝王皆可一年半入超凡。为何别人不行,偏你可以?” 他下意识的想说,大奉高祖和武宗皇帝也是这样。 可后来发现不对劲,因为两位皇帝虽然后来晋升一品,但那是很多很多年后。 “晚辈不知,晚辈有一事请教。” “中原大奉王朝开国皇帝,称帝前三品境。称帝后成就一品之身。一百年后,其孙造反篡位,同样如此。”许七安语速极快: “没什么不对,但你为何会认为他们成就一品,是气运加身的缘故?” 神殊说道:“你对气运加身的理解有问题,过于片面,气运加身者处处与常人不同,它表现在方方面面。 “可在你眼里,似乎气运加身,就一定能踏入超凡领域,修为就一定日进千里。 “确实,气运加身者在修行方面会得到增益,好运连连,但它永远只起到辅助作用,让你在修行之路上少走弯路。 “可你若是认为气运加身便能成就超凡,甚至一品,那你把气运想的太重,把一品看的太轻。” “你身上仍有秘密,有待挖掘。可惜我的记忆并不完整,无法给出太多的意见。 “但有两个问题不妨去思考,一:身上的国运怎么来的?二:与那些同样气运缠身的帝王相比,你身上的气运有何不同。” 我身上的气运是许平峰灌入,与普通帝王不同的是,它经过炼化? 对,神殊说的是对的。一直以来,许平峰都对我修为晋升速度耿耿于怀。 试想,如果他知道得气运者注定能超凡入圣,成就一品,以许平峰的智谋,他扶持五百年前那一脉做什么,直接扶持我不是更好。 这说明什么?这说明他知道气运能增幅修为,奇遇不断,但还没到那么夸张的地步。 所以相比起一个武学奇才,潜龙城的千军万马更适合合作。 那也就是说,气运确实有助于我修为提,但我有今时今日的修为,另有原因。 这个原因应该还是气运问题,但又不只是气运问题了, 许七安沉默了许久,缓缓吐出一口气: “前辈可知,五百年前那场佛妖之战的内幕?” 神殊躯干沉声道:“我只记得与国主花前月下的时光,很美妙。” 老树精猜的没错,神殊真的是万妖国女皇的姘头?许七安惊了一下。 “除了这些呢?您还记得什么?” 回答他的是长久的沉默,过了好一会儿,神殊躯干缓缓道: “我们有一个孩子,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狐狸。她就是现在的南妖领袖........” 卧槽........许七安很久没有爆粗口了,实在是这个消息太过惊世骇俗。 九尾狐是神殊的女儿?居然是神殊的女儿?! 可是不对啊,青木护法说过,娘娘是血脉纯真的九尾天狐,怎么可能是神殊的女儿。 不,当年青木护法只是一个小妖,辈分再高,他都是小妖,他未必知道太多内幕。 神殊和万妖国主是老姘头,并生了一个女儿;佛门灭了万妖国,而神殊是佛门中人;神殊和佛陀有过一桩无人知晓的交易卧槽,细思极恐啊! “前辈,您还记得,自己的身份吗?”她试探道: “我指的是,您在佛门的身份。” “我.......不记得了。” 神殊躯干喃喃道:“我只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时光,只记得当年是佛陀杀了她,其他的我都记不起来了。” 这或许就是他能性情相对温和,没有那么多负能量的原因许七安没再多问。 许二郎用过午膳,坐在书桌边,握着笔,认真的写着第一封家书。 婶婶生怕儿子有意外,规定他每隔两天写一封家书。 “娘,漂泊在运河上的生活让我有些不适。” 写这种白话家书也让许二郎有些不适,只是考虑到父母的文化水平,这样的家书对他们来说通俗易懂。 “反而是铃音非常喜欢坐船,她除了脑子不够聪明,似乎没有弱点了。 “我听同僚们说,青州的局势一片大好,朝廷的军队打的叛军节节败退,所以你不用担心,孩儿很快就能凯旋。 “您在京城好好照顾自己,不要挂念我,铃音有大哥照拂,同样不会有事。 “家里若是遇到麻烦,记得多和玲月商量,玲月的智慧不及您十之一二,但多个人,多条主意。 “铃音在船上没有受委屈,士卒们很喜欢她,夸她不愧是大哥的妹妹,神勇盖世,一夫当关万夫莫开。” 许二郎想了想,把这一行划掉,重新写: “夸她不愧是大哥的妹妹,冰雪聪明,将来必定是个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” 写完家书,吹干墨迹,他把信纸塞入信封。 这时,房间内腾起两道清光,身穿儒袍,头戴方巾的张慎和李慕白,突兀出现。 许新年愣了愣,又惊又喜:“你们怎么来了。” “青州局势不妙,杨恭写信向院长求助,院长让我和慕白前往青州给杨恭当幕僚。” 重逢的喜悦顿时消散,许新年沉声道: 李慕白道:“青州边界的第一道防线已经破了,子谦下令坚壁清野,聚拢流民,采取坚守不出的策略,等待援兵。” 许新年立刻展开青州地图,审视片刻,道: 青州纵横万里,有足够的战略纵深,死守边界意义不大。 而占据地利的大奉守军,坚壁清野,守城不出的策略同样是正确选择。 “辞旧莫要忘了,西域僧兵还没入场。如果不出预料,近期内,佛门会派遣大军进宫雷州等地,以此来牵制朝廷。逼朝廷双线作战。 “那时,青州会面临“孤掌难鸣”的处境。” 李慕白补充道:“加之流民匪寇四起,内部不稳,局势堪忧。子谦早已料到这一步,苦思对策无果,这才写信向院长求援。” 万妖山是南疆十万大山的核心区域,山势不高,却格外雄奇,宛如一个侧卧的巨人,连绵数十里。 作为南疆洞天福地之一,万妖山钟灵敏秀,灵气充沛,孕育了一代又一代的妖族。 而今山中妖族数量依旧庞大,但随着岁月变迁,它们从主人变成了奴隶。 南法寺建在山巅,是南国最高建筑。 佛门占领万妖山后,大兴土木,伐木开道,在这里建起了一座雄城。 披着斗篷的许七安,行走在“南国”城的街道上,身边是夜姬、孙玄机和苗有方。 尖细的猴叫声吸引了许七安的目光。 街边有人在耍猴戏,一只黄毛小猴子逢人就作揖,讨要钱财,路人若是不给,它就翻跟头,扮鬼脸,或下跪磕头。 许七安掏出一粒碎银丢了过来,黄毛小猴捡起碎银,磕头下跪,额头撞的咚咚作响。 “因为未化形的小妖最好控制。” 妖族分两种,一种是兽类开窍,通过自身修行,一步步成为大妖。 而它们繁衍出的子嗣,天生便是妖族,就如人类一般,随着年岁增加,自然而然就会开窍。这便是另一种妖族。 万妖山的妖族,基本都是当年大妖的子嗣。 它们虽形体为兽,却拥有极高的智慧。 “应该有化形的妖族吧。”苗有方问道。 “自然有,不过数量稀少,大多都佛寺为奴,或为坐骑。要么,就是被城中达官显贵掌控着。” 夜姬说道:“西域的达官显贵豢养化形妖族,通常是用来当战奴的,也有极少数例外。” 夜姬冷笑道:“比如貌美的妖族女子,会成为他们的玩物,这还是待遇好的。待遇差的,会送到军队里........” 她没有说下去,但苗有方能猜到了。 南法寺的宝塔上,魁梧高大的阿苏罗立在塔尖,俯瞰着夜幕下的恢弘雄城。 某一刻,他收回目光,望向塔下的阴影。 披着斗篷,戴着兜帽的人影,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那里。🫑许七安心里一喜,边关注着头顶的动静,边掠向在苗有方。 虽然他对洛玉衡有十足的信心,但凡事都要考虑意外,如果国师因为“哀”人格的缘故,不敌佛门罗汉。 或罗汉有另外的底牌,以主场优势打赢国师,这些都是有可能的。 这样的话,苗有方就是他现在的重点,补刀姬玄等人还在其次。 很显然,作为许银锣敌人的家伙们,也不是榆木脑袋,他们一边注意空中动静,一边趁着许七安略向苗有方,迅速集结。 白虎化作体长两丈的真身,把许元霜和许元槐姐弟俩叼到背上,它断了右前肢,显得格外凄惨。。。 柳红棉搀着重伤在身的姬玄,靠拢过来,把姬玄丢在虎背。 虽然各方都在行动,但始终分出一部分精力关注金钵。 就连重伤在身的姬玄,也顾不得纳气疗伤,紧紧盯着天空。 其余人亦是将度情罗汉当做最后的救命稻草。 突然,金钵崩出一道缺口,蛛网般的裂纹旋即扩散,遍布金钵。 然后,在底下众人逐渐惊恐的目光中,金钵“轰”的炸开。 三道人影从中跌落,分别是浑身染血的洛玉衡、瑟瑟发抖的圣子,以及度情罗汉。 此时的度情罗汉,头顶百会穴插着一柄血迹斑斑的铁剑,半截没入头颅,半截露在外面。 他神色颓废,双手合十,闭着眼睛,一动不动。 武僧净缘脸颊两行血水,怔怔的“看着”这边。 乞欢丹香、姬玄、蕉叶老道等人,面无血色。 白虎二话不说,驾驭狂风遁逃,仓惶之态,宛如败家之犬。 他冲刺两步,奋力甩出太平刀,这一次,他受了乞欢丹香的启发,以心蛊手段驾驭太平刀,就像驾驭麻雀和橘猫那样。 如此,能保证太平刀脱离他掌控后,不被乞欢丹香的心蛊影响。 某种意义上,这是一种人刀合一。 咻凄厉的破空声刺人耳膜,太平刀迅速追上白虎,裂面如割的刀气让众人心里一凛。 轻微的“咔擦”声里,姬玄捏碎了手里的传送玉符。 身为潜龙城主的子嗣,许平峰看重的后辈,他自然有不少自救、保命手段。 若是碰上比己方强的对手,就没有任何应对手段的任人宰割,那还如何游历江湖? 就在这时,太平刀毫无征兆的喷吐出刀气,这道刀气又细又黯,像是暗地里发射的冷箭。 玉符捏碎后,姬玄等人心头一松,紧绷的神经刚刚松懈,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。 姬玄瞳孔里,映出一抹暗金色的刀光。 他的表情变的极为惊恐,这道刀气是冲他来的,而此时的他,武夫肉身已破。 这时,他瞳孔里映出的刀光,被一道阴影挡住。 那道阴影旋即炸开,碎肉、骨头四溅,残余的刀气洞穿姬玄的肩膀,最后被白虎的铜皮铁骨挡住。 关键时刻,蕉叶老道挺身而出,为他挡下了这一剑。 清光自下而上腾起,包裹住一行人,带着他们传送离开。 “自古表哥都可恨,四大恶人云中鹤!” 许七安啧啧两声,嘀咕道:“算你命大。” 他扭头,喜滋滋的吹捧道:“国师,擒住度情罗汉了?” 事实摆在眼前,仍想再确认一遍。 洛玉衡微微颔首,眉宇间凝结着哀愁: 许七安仔细审视着她,发现国师气息衰弱,美眸暗藏疲惫,华美羽衣之下,鲜血渗出,明显伤势不轻。 洛玉衡点头,目光望向远处,悦耳的声线里透着疲惫: “肉身受了重创,但阳神法身无碍。” 对道门修士而言,元神还在,就不会死,大不了兵解。当然,这样做后患无穷。 而于洛玉衡来说,想晋升一品陆地神仙,渡劫时肉身要和法身融合,成就不朽之身。 若是肉身在此时毁掉,一品无望。 洛玉衡接着说道:“金钵毁掉时动静颇大,那两名金刚想来已经察觉到这边的异常。此地不宜久留。” 许七安明白她的意思,两位金刚若是不顾一切的抢人、逃走,天宗的阳神未必能留下他们。 众所周知,武夫出了名的难缠,而金刚的肉身防御,比同境界的三品武夫更强。 许七安当即召来远处的浮屠宝塔,把苗有方和李灵素还有净心和净缘收入其中。 这破塔不愿意对佛门弟子出手,在旁边看戏了半天,如今大局已定,它倒是不再倔强了。 因为罗汉进不了浮屠宝塔,洛玉衡袖子一挥,卷着许七安和度情罗汉,乘风而去。 也就两三分钟,大地轰鸣声响起,两道金光笔直的贴地疾射。 这是两位金刚发足狂奔造成的异象。 两道金光后方,天宗的冰夷元君、玄诚道长脚踩飞剑,呼啸如风,紧追不舍。 但在看到主战场分出胜利,人去楼空后,两位天宗阳神立刻减缓速度。 相视一眼,让飞剑九十度折转,直冲云霄,消失在茫茫云海中。 度难金刚体魄雄伟,神色冷峻的环顾周遭,感应到了金钵残留的气息。 这位从五百年前,甲子荡妖中存活下来的护教金刚,满脸盛怒。 修罗金刚度凡捏了捏眉心,平复内心躁意,缓缓道: “应该只是被封印,同境界中,无人能杀度情罗汉。 “洛玉衡现在状态未必有多好,我们分头去雍州、青杏园搜查。 度难金刚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会将此事禀告伽罗树菩萨。” 他说着,目光落在横尸一地的僧人尸体上,久久沉默。 修罗金刚双手合十,垂首低念佛号,默默的把众僧的尸体收进储物法器。 一阵狂风呼啸而来,化作体长两丈的、断了一只前肢的白虎。 它乘着风降落,抖落背上的众人,然后匍匐在一侧,舔舐着右前肢暗红色的断口。 姬玄一手捂着胸口,另一只手半拖住蕉叶老道的身子,嘶哑着喊道: 许元霜默然,不是她见死不救,而是随身的锦囊被许七安夺走,连带着里面的法器和丹药。 蕉叶道长摆摆手,低头看了眼自己胸口的大窟窿,摇头失笑: “伤的这么重,看来这下是死定了。” 姬玄眼里闪过痛楚之色,低声道:“我不会让你死的。” “少主,你别说话,把时间都留给老道吧。” 他咽了口血沫,脸色严肃,沉声道: “这次江湖之行,是你的一场试炼,潜龙城很多人在看着。 “城主并不喜欢你这个庶子,但他是个雄才伟略的君主,不会因个人喜好而冷落你,厌弃你。 “如果你能收集龙气,或晋升三品,你便能成为未来城主。 “记住了,并非要集齐所有龙气。 “虽然城主和国师交给你的任务是集齐龙气,呵,但是潜龙城缺乏顶尖战力,你若能踏入三品。 “这未来继承人的位置,他们给也得给,不给也得给。 “老道本想来看着你登顶至高,可惜,等不到那一天了。” 他受了这么严重的伤,还能思路清晰,毫不停顿的说完这些话,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了。 蕉叶老道吸了一口气,略作停顿: “少主要记住今天这个教训,而后的日子里,要避开许七安,收集散落在其他地方的龙气。 “度情罗汉被擒,佛门不会善罢甘休,巫神教尚未出手,这些都是可以利用的势力。 “另外,你要想尽办法将苍龙七宿留在身边,不要让国师将他们召回去。 “这些天,老道时时思考,多少猜到国师的下一步谋划。” 他没有往下说,目光柔和的看着姬玄,道: “少主,还记得你我初识时的场景?” “我始终相信,火焰会从破败的草絮中燃起,烧光一切腐朽。”蕉叶老道紧紧握住姬玄的手。 “会有那么一天的。”姬玄低声说。 蕉叶老道吐出一口气,脸上泛起笑容。 柳红棉沉默一下,朝蕉叶老道行了一个道礼。 听起来,这老道士是个有故事的人,但她没有要深究的想法,哪个流落潜龙城的人,没有自己的故事呢。 戴着兜帽,披着斗篷的四品密探“辰”,快马加鞭的来到镇子,在一处傍水而建的宅子前停下。 轻盈的脚步声传来,开门的是穿梅色襦裙,五官秀美,气质清冷,正是许元霜。 她的脸色不太好,见到辰密探,颔首示意。 辰密探随着许元霜进入宅子,沉声道: “收到小姐传书,我便过来了。” 穿过天井,来到厅里,辰密探见到姬玄等人的刹那,心里吃了一惊,怀疑自己认错了人。 首先是原本温和内敛的团队核心姬玄,他胸口缠着厚厚的纱布,脸庞缺乏血色的坐在椅上,原本明亮有神的双眼,略显空洞。 怔怔的望着地面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,对于他的到来,置若罔闻。 他的左侧方,是同样沮丧沉默的乞欢丹香,这位性格偏激的心蛊师宛如一条败狗,裹紧了色彩斑斓的长袍。 心蛊师的身边,则是魁梧汉子白虎,他的右臂从手肘以下缺失,缠着厚厚的纱布,隐约透出暗红鲜血。 唯一还算正常的只有柳红棉,但也沉浸在这股气氛里,没有了往常的风情万种。 “他的臂骨、膝盖骨被敲碎了,在屋子里躺着。”许元霜轻声道。 “在后院包扎伤口。”许元霜说。 从她这句话里可以得知,苍龙七宿没有在孙玄机手中讨到好处。 很快,苍龙带着七名斗篷人从后院过来,他嘶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兴师问罪: “天宗的阳神为什么会出现在此?” “我也没想到他们会在雍州城,天宗向来不问世事,门人极少在江湖走动。 “这一代里,只有圣子圣女两人。” “这是你的情报疏漏,你要负责。” “没有哪个情报组织能准确的把握到超凡境强者的动向,尤其是他们低调行事的情况下。 “我们甚至不知道天宗的阳神入世游历。” 道门阳神,来无影去无踪,今日在雍州,明日可能就到京城。 况且,天宗的两名阳神行事低调,不声不响的到了雍州城。 即使有手底下的探子有在客栈见过他们,可探子一眼看出这是两位阳神? 见苍龙不再说话,辰密探吐出一口气,盘算了一下,看向姬玄等人,道: “看来许七安也找了不少帮手。” 纵使有天宗阳神相助,超凡境高手顶多持平,而他们这方,有佛门的两位四品巅峰,有姬玄、白虎等四品高手。 超凡境不出的情况下,几乎无敌。 眼下却如此狼狈,只能说明许七安有充足的准备,召集了不少四品高手相助。 此言一出,柳红棉看了过来,脸色复杂。 许元霜低声道:“没有帮手,只有他一个。” 只有他一个辰密探隐藏在帷幔里的双眼,一下子睁大,连忙追问: “不,他还是四品。”许元霜苦涩摇头。 洛玉衡带着许七安离开雍州,驾着金光朝北疾飞。 穿过苍茫山脉、平原,河流,下方出现城郭。 “我需要调息养伤,先找一家客栈落脚。” 之所以不回雍州城,是因为度难和度凡两名金刚,肯定会大肆搜捕。 度情罗汉闭着眼,无声无息的盘坐,像是一尊没有生机的雕塑。 他悬浮在洛玉衡身边,受她牵引、控制。 进入小城,沿着主干道,许七安扫过两侧猎猎招展的牌幡布福,轻易的挑了一家客栈。 洛玉衡单手掐诀,牵引着度情罗汉,跟在许七安身后。 踏入客栈大堂,店小二殷勤的迎上来,对洛玉衡和脑袋插着铁剑的度情罗汉视而不见。 其他食客似乎也看不见洛玉衡,没有投来惊艳的目光。 许七安看了她一眼,道:“一间客房。” ps:还有一章,但肯定是零点以后了。四周爆发出哗然声,大部分群众都是看个热闹,越是花里胡哨,在他们眼里就越厉害。 详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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